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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喻黄】尘与雪1

失踪人口回归,final在出成绩希望不要太差emmmmm
致敬美恐疗养院,基本世界观沿袭该季美剧,基本可以看做架空au。这章天哥都没出场(((
warning:涉及到宗教及部分敏感话题。

1.who is the one i am seeking
新来的年轻神父被孤儿院里最年长的修女引进了孩子们平日里自由活动的公共区域。这座教会创建的孤儿院收留的多半是16岁以下的孩子,最小的只有2岁不到,被他的姐姐紧紧抱在怀里,瘪着嘴嚎哭,随着他的哭声,老修女手里的烛台莫名灭了。
她道了歉,重新点上,拍了拍手。
“这是新的神父。”她严厉但和蔼的说,“以后他会负责叫你们识字和祈祷,他是……”
她语塞了,神父善解人意地补充到:“我叫喻文州,来自地方教会。”
修女向他点了点头,嘟囔了句愿神保佑你。
原本在吵闹的孩子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位温柔的神父。他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让人怀疑起他的年龄。老修女在心里抱怨了一句教会什么人都敢往这里派,她甚至怀疑这个孩子还没有在神学院毕业。
“接下来我带你去你房间。”修女说,“你的房间在阁楼上,虽然小了点,但是带着一个很大的书房。”
“那是真的很好,我带了很多书,在愁放在哪里呢。”喻文州温柔地笑着,似乎对院方的这个安排毫无意见。“嬷嬷,真的很感谢您。”
他带着那天然的温柔笑意转过去面对孩子们,“以后就是我和你们天天相处了,我很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喻文州觉得孩子们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那些冷漠的眼神中总有难以掩盖的恐惧,喻文州对那种眼神过于熟悉,这让他一时有些尴尬,顿了一顿。在短短一秒的沉默中,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从椅子上跳下来,朝喻文州大喊:“你走开!”
喻文州大吃一惊,被女孩推了一下,向后退了几步。
“你太失礼了!”老修女尖叫到,伸出手要抓女孩,被喻文州拦住了。
“我想这其中有点误会。”喻文州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修女看错了,有些严峻——“我想听听原因,处罚的事还是算了……”
“禁闭!她需要有人教她什么是礼貌!”老修女坚持,气势却没那么足了。
喻文州又朝她笑了笑,一副为难的样子,很少有女性忍受得了他这样。喻文州对老修女说:“交给我吧,您也可以去忙您的工作……””
“他们就是没受到管教!真是没有礼貌!”老修女不再坚持,恶狠狠抱怨几句,离开了房间。
喻文州回过头,想安抚受惊的孩子们。那个女孩惊恐地看着他,把怀里抱着的洋娃娃扔在了他脸上。他没有管这些,单膝跪在女孩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腕。女孩子发出一声拉长的绝望的泣声,周围的孩子保持了惊人地沉默。
“看着我,”神父说,“别害怕,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目光很温柔,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没药香。那眼睛就是为了迷倒女人长出的美丽形状,会有无数乡村或城市里的姑娘看到他的眼睛而陷入爱河,用她们纤细的手秀出最华丽最昂贵的手帕,臆想着偷偷递到他口袋中。
喻文州温柔的抚摸着女孩子干枯的橘色长发,“别害怕,别害怕了。”他轻声在女孩子耳边低语。“我是神父,不会伤害你们。”
女孩子平静下来,抽泣着看他。喻文州拉了那一只树桠般干枯的手腕,倾身过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靠近时女孩闻到那股没药香,让人联想到黄金与丝绸,流动的宝石,在厚重的帷幕下坐在书桌前手抄羊皮卷。而她只是妓///女的可怜孩子,没有发育的胸///部像男人,乱糟糟的橘色头发衬得她面色枯黄。
“你的头发颜色真好看。”喻文州笑着说,“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大美人。”
从来没有人对那个可怜的女孩这么说过,她的眼里又盛满了泪水,“对不起。”
“我不会伤害你,我保证也不让别人做对你不好的事。”神父说,声音正好让整个房间的孩子都听到。“那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看到我这么害怕?”
“你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另一个男孩插嘴说,他眼睛里闪现出忧郁的神情。“我们以为你和他们一样。”
“他们是谁?”喻文州随口问到,低头看了自己的衣服……他看见自己身上是这个地区神父统一的制服。
“他们……对你干了什么?”喻文州不自觉的手上力道加重了。看见女孩躲闪的眼神才反应过来,连忙放开。孩子们像是打定主意不回答这个问题,一个个都避开了他的眼神。
喻文州失望地又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希望从她那里得到答案。但是女孩惊慌的看着他,他不忍心去强迫这个无辜的孩子——看看她身上的伤痕,喻文州压抑着愤怒的情绪。他想起在神学院里与老师去贵妇人家里给病人做祷告。她们生活在羽毛与黄金构建的宫殿中,用调笑的眼神看年轻的学生低垂下的长长眼睫。不,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喻文州恶狠狠地对自己说。她们只知道玫瑰花香,肉桂、鼠尾草、没药、来自东方神秘香料的香气,还有肉体与性//爱,从来没闻过除此以外的味道,连病人或老人衰老的气息也被厚重的丝绸被子所掩盖,等着一把裹起那些人的尸体扔进河里爆发出水草蛆虫。
“我要去自己房间了。”他称得上是惊慌地站起来。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衣服,不可能。他绝望地想,不,我不相信,我不想相信……
他冷漠地承认了自己是不想相信而不是不能相信。他不得不认真地思考了女孩子的话:有和他相同身份穿着同样衣服的神职人员,对他们干了什么不好的事。
是什么不好的事呢,喻文州想都不敢想。
他想吐。胃里翻涌地像是海里浸泡的尸体涨开爆裂的器官与内脏。
“我去我自己房间。”喻文州重复了一边,放开了拉着女孩子的手。摸摸她干草一样的头发,“乖。”
“我带了很多书,晚上我可以到寝室给你们讲睡前故事。”喻文州随口保证到,“要是想看可以来找我借。”
睡前故事,女孩子想,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出卖身体以谋生的母亲倦于给她和弟弟给予多余的温暖与关注,偶尔的偶尔,当某个客人留恋于那对下垂的乳//房和吉普赛人的红发中,多付了几个子儿的时候,她会拿起故事书敷衍着说上一个两个。连故事书都是破旧发黄的,如同他们渐渐腐朽的生命。
她捏着神父的衣角,露出小狗一样明亮祈求的目光,换来年轻神父在额角上的一个吻。
“愿神保护你。”他低声说,“保护我们,神的子民,免受来自恶魔与地狱的侵害。”
神保护不了他们。喻文州想,他的孩子们也许遭到过非人的虐待,神没有来。在他们哭泣祈祷,在他们以为神降临和遭受虐待的时候,神没有来。
神从来没有拯救过这群被虐待的可怜孩子,谁能要求他向他们宣扬神的福祉呢。喻文州在深夜仍辗转反侧地想着女孩的那句话。
“你和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尖利的声音又在他脑海里回想起来,与神学院的导师温和低沉的诵读声纠缠在一起,让他无法入眠。
喻文州心情烦躁地把燃着的烛台砸向墙角,干枯而暗黄的木板一瞬间燃烧起来,他随手拿起水罐,泼灭了那一撮火焰。
“安静。”他说,心平气和地又说了一遍。“安静。”脑海里喧闹的争吵声停止了。
他觉得睡前还是应该说些什么,但他想了很久。这极度不同寻常,喻文州是神学院的好学生,把圣经背的滚瓜烂熟。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简单地说:“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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